至善亲情——“民权好人”柴胜利:用脚板丈量亲情路的民权人
柴胜利正在为学生们批改作文
做过静脉曲张手术后 柴胜利上下楼梯不方便 学生们总是搀扶着他下楼
忙碌了一天的柴胜利回到家中还要喂养家畜
站在我们面前的柴胜利,身材不高,面带微笑,微笑之中却又含着羞涩,眼神中蕴藏着豫东人的坚韧与执著。“不说了,不说了,都是以前的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了……”这位57岁的老教师知道我们前来采访的来意后,憨厚地连连笑着摆手。
他是一名合格的老师,是一位合格的长兄,是一位合格的儿子和丈夫,同时,还是一位普通的农户。他把至善至柔的心,献给了至亲至爱的人——在民权县程庄镇王河村,柴胜利的故事无人不晓。
1984年春,即将分娩的妻子患前置胎盘大出血,医生告知若不及时急救,生命将受到严重威胁。为了两条鲜活的生命,他顶风冒雨、东奔西走求医、找血,在医院的手术室外整整站了一个晚上,直至孩子平安降生、大人的生命得以保全。1985年秋,三弟经检查患上了结核性腰瘘,持续高烧加上病痛把他折磨得痛不欲生。作为长兄的他二话未说,揣着家里仅有的一点钱,拉上架子车带着弟弟到河南宁陵、山东曹县等地多方求医,医院里楼上楼下背着弟弟跑……至今,三弟说起来总是哭着说:“如果没有大哥,我没法活到今天!”
福无双至,祸不单行。弟弟刚康复,母亲又患上了结膜性脑炎,接连打了几天针病情不见好转。当时,他正在县进修学校学习,听到消息后,他赶忙向领导请了长假。医生告诉他要作脑颅检查,邻近只有睢县一家医院脑外科有这种设备。他二话没说,拉上架子车载着母亲去了睢县。其时北风呼啸,正飘着鹅毛大雪,他只穿了一件破棉袄,一路上,雪水浸湿了的破旧的棉布鞋,晚上像铁一样冰凉生硬粘着脚脱不下来。在医院,夜里他把暖和厚被子盖在母亲身上,而自己只搭了一件薄薄的旧棉被,直冻得数夜未眠……苍天无眼不怜孝子心!虽然接受了治疗,和他的悉心照料,母亲还是病重逝去。悲痛万分的他一步一抹眼泪,拉着架子车把母亲的遗体载回了家。走一路,哭一路,泪水迷茫了孝子眼……
妻子难产,弟弟患病,母亲病逝,一连串的不幸使柴家欠下了几千元借债,在当时来说,这简直就是天文数字。做人得讲诚信,欠下的债得还!他和父亲一商议,打砖坯烧砖还帐!就这样,他一面教学,一面起早贪黑的干活,用了六年时间,接连烧了六窑土砖,终于把欠下的帐还清。
帐还清了,他如释重负,可是难事又接踵而至。小妹考上武汉科技大学,按说这是件大好事,可书费咋办?几百元的学费对这个特殊的家庭来说又成了大难事。乡政府和民政部门救济了百十元,三弟打了几个月的工,加上他攒了几个月的工资,又从几家亲戚家借了一部分,终于凑够了960元学费。到武汉给小妹交上学费、体检费,最后仅剩下了60元钱。看着这区区六十元钱,想到还有妹妹的生活费,轻易没流过泪的他哭了。偌大的武汉市妹妹不认识一个人,她该怎么生活?想都没想,他把钱全部给了妹妹。出了学校大门,妹妹硬是塞给他30元钱做路费,他只贴身留下了5元钱,将25元钱又塞给了小妹,就头也不回、徒步要饭踏上了回家的路途……一路餐风饮露,一路艰苦跋涉,他真正用脚板丈量了一回亲情路!
后来,小妹每每询问起他徒步要饭回家路上的艰辛事,他总是摆摆手笑着不说。可就是那么一微笑,一摆手,多少兄妹情都永恒地融入在了其中,泪水打湿了妹妹的双眼,亲情长久地浇注在了兄妹的心中。几年后,学习努力而又争气的小妹大学毕业了,而后,又读了研究生、博士,成为中国科学院一名学识丰富、有所建树的科技工作人员。提起小妹,至今他都感到无比欣慰和自豪,全然忘记了当年自己徒步归家时所受的苦。
没有豪言壮语,只有心静如水。坐在我们目前的柴胜利,依然是那样笑容可掬。“我只是做了一个儿子、一名兄长、一位丈夫应该做的,都是些平常人该做的事。我想,只有每个家庭都幸福安乐,社会才能更加平安和谐……”说这话时,他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,这幸福穿越时光,荡涤人心,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。
(文/张增峰 宁松 图/底磊)